Thursday, July 28, 2011

無聊所致


到港大上的調查式採訪課,學了不少起底的技巧,方法有很多,而且很簡單,簡單得令自己恐懼:萬一日後有人要起我底,談何容易?

在起底班中認識了幾個鄰組的同事,雖然年齡不同,但同樣出自同一條腸:中大新傳學院。無事閒聊,談到各自背景,談到工作情況,談到日常生活。三人行必有我師,我從他們身上看得出,各自身懷絕世武功。

有位同事是人物專訪組的。原來做文字的人物專訪與做電視的專訪完全不同,電視的專訪,通常會見到主持人一臉認真地Chok住樣與受訪者對答。如果在電視上看到主持人像「吹水同鄉會」中葛文輝主持一樣,玩樂一般的,那整個訪問就不似訪問。

不過,原來葛文輝式的對答,在文字的人物專訪世界是大派用埸。如果記者一臉認真地發問,對方又只會臉認真地回應。記者得到的,只會是一埋沉悶的機器式答案。要令文章有趣,記者先要令受訪者有趣,事前先做好準備功夫,了解對方的喜好,再像朋友閒聊一樣,切忌Chok樣。

要令文章的可讀性高,一定要令文章有趣。要令文章有趣,就要在訪問期間逗得受訪者開心,無聊的笑話和爛Gag都是很好的輔助工具。「乜書都睇,狂睇漫畫,漫畫夠無聊,你個人自然會變得無聊;但一定要睇番正常的書,令自己無聊得來,可以隨時有深度。」同事說。

無聊,漫畫,爛Gag,寫作。好像有條隱藏的線連起來一樣,我還連到創作。想到創作,我想起廣告。

曾經熱衷從事廣告行業,未畢業的目標已經是投身廣告界。雖然我少看漫畫,但絕頂無聊,無聊是創作的顏色筆,我相信自己的無聊絕對可以在廣告界大展拳腳。可惜一直未能入行,但創作依然持續,在不同地方活用自己的幻想、現實的證據、一再以重口味的文宇挑戰正經的欄目。

當然,我相信就算在廣告行業,也不能過分重口味。重口味的癖好,還是留在facebook。

Sunday, July 24, 2011

兇案現場


很奇怪身邊總有一些人,用奇特的容器盛載物品。

有人用保鮮袋裝著 iPhone 耳筒或iPhone。

有人用紅色手挽膠袋(街市版)裝著沒有機殼的 iPhone。

有人用保鮮袋裝著手機連零錢。

有人用香口膠袋裝鈔票。

這不是潮是甚麼?

事實上,他們並無做錯,只是我帶有色眼鏡看他們。或許這些都是二百年後火星最流行的潮物,他們只是走在銀河系的時代最尖端。

每逢有人從膠袋或保鮮袋拿出手機,甚至隔著保鮮袋聽電話,首先我會大力讚嘆iPhone的神力,就算用家隔住膠袋都可以在螢幕上一「劃」,然後聽電話。之後我就會想起每個兇案現場。

每個兇案現場的證物,警方都會相當妥善地將現場證物,一一放入透明膠袋,留待日後進行鑑證及於法庭呈堂之用。被電影洗腦所致,扮演警方的演員往往在拾起電話放入證物袋後,電話就會自然響起。但由於電影拍攝資金所限,手機型號都是較早期的按鍵式,而非輕觸式螢幕手機。雖然手機型號不用,但當我在現實世界見到有人如此講電話時,我都會聯想到,他是不是做警察的,還是他剛殺了一個人,偷了他的手機,勒索死者家人。

當然,我是想多了。經過我多年來的觀察,發現使用不相稱容器的人,都是四十歲以上,六十歲以下,身高一米五五至一米七三的男子。這批男子膚色偏黑,無個靚仔,但也並非獨男樣。熱衷穿長褲,身型中等,大約是一百三十磅至一百八十磅。他們用不相稱的容器裝著的物件,都放在褲袋內。

到底這班男人,除了外型上和這項特殊習慣上有共通點之外,他們是否另有不為人知的共通點?例如一定要令手機沒有指紋,才方便他們「行事」?

Thursday, July 21, 2011

落腳點

剛從大學畢業進入社會的畢業生,第一次上班時,幾乎無人會覺得「我份工好好,好開心」。

我也經歷過這個階段。投身社會三年,跌過無數次,有時跌得很應很傷,但仍未死去,因為有位年輕的大學教授曾跟我說:「我們都是一舊石頭,跌得多才會圓,才會滑。」

記得我第一份工,我做了三天就知道唔對路,無奈那年金融海嘯,走不掉,一做便做了一年半。我沒有想過那段時間是「捱」,只不停地自我催眠,告訴自己在垃圾堆中也可以找到一口飯吃的。就算在堆填區工作,也會學到在社會生存的技巧。就算上司老闆統統都走歪路,我只要看著他們,避開他們走過的路就成了。

絕對不要想,這份工如何人工低老闆如何仆街工作性質如何差勁之類,令自己頭腦充斥著Junk Food。無論在任何工作任何環境,都要抓緊機會自我增值,要儲的是 Human Capital,我們的腦袋和思維總是最值錢的。

有個當攝影師的朋友,三十來歲,叫他阿松吧(假名來的)。中學時阿松讀書不算好,唯獨喜歡影相,於是報讀職業先修的攝影課程,畢業後便在投身報館。在社會打滾十多年,做過五、六份全職,也做過Freelance。期間阿松做過新聞攝記,也做過副刊攝記,由李嘉誠到Jeana都影過(媽的,他沒有叫我去做助手)。做新聞攝記是相當辛苦的,日曬雨淋;做副刊記者也不遑多讓,有時要留在影樓一整天,又扒又跪去找個最佳靚位,筋骨拉傷的機會很高。

雖然辛苦,但阿松終於找到自己應該落腳的位置。近年,阿松找的工作都以副刊攝記為主,因為他發現了自己的長處:媾女。攝影講求溝通,阿松是個活潑的男人,說話幽默,有個性,喜歡與女性溝通,尤其是靚女。他總是能夠說出一些令模特兒開心,但又不膚淺的說話。就像施了魔法一樣,他鏡頭下的模特兒,個個都影得很放,但不淫穢。(只是現在的o靚模令每張相都自動波色情了。)

事實上,阿松並非媾女王,只是他在工作與日常生活間,發現自己與女性溝通比較好。加上熱衷攝影,就在眾人腦汁渣乾渣淨的時候,他總能忽發其想,以最簡單的道具和方法配合模特兒,砌出令人讚嘆的構圖。擁有兩項優勢,將之結合,阿松選擇專影模特兒的工作,可說是摸清自己想要的,繼而實踐。

剛出來工作的,不必著急,可以慢慢摸索,終會有一個合心水的落腳點。

Wednesday, July 20, 2011

重拾買碟的感覺

人生第一張自己買的唱片是郭富城的最激帝國,有十五年歷史了。

對上一次在未過大碟內的歌,在唱片鋪買回家慢慢品嚐的,是周杰倫的八度空間。

直至今年。中間是不停上網下載MP3,試歌後決定是否買碟。

今個月,蕭敬騰出碟,我連他有甚麼新歌都不知道的情況就,就買下了大碟,回家開大喇叭,由頭播到尾,重溫以前買碟的樂趣,那種期待的感覺。

這張唱片有齊我想要的歌:Rock、Jazz、Blues

絕對抵買。



這段日子較難過,心情不太好,不想說太多。女人有月經,我每季都會經一經。

有幾首歌想推介一下,都是男人的歌。

一首是余文樂的「男人愛麻煩」

一首是楊宗緯的「那個男人」

一首是蕭敬騰的「只能想念你」

最近看小說的進度慢了,只想聽歌,清一清混沌的腦袋。

朋友,雖然我每天回公司都有喝茶,但我又開始喝咖啡了。

Tuesday, July 19, 2011

退而求其次的馬桶推介(中環篇)

大便真是一種隨心而發無路可捉的生理反應,一個五呎七吋半,一百五十磅的小子,竟然不能控制區區一舊,範圍頂多五吋長闊的括約肌。他媽的急起屎上黎,真係一舊都玩死人。

上次談及,我找馬桶相當揀擇,但有時候找馬桶的成本相當高的,因為我不下一次試過,在相當急屎的情況下,在街上找了很久才找到一個合心水的馬桶,但怎料一坐下只有一舊屎便屙完,未能慢慢享受如斯美好的時光,簡直是浪費,敗家!

為了減少身邊敗家朋友的數量,我繼續分享各個地區的頂級靚桶。

尖東補充篇:
試過與一位印度朋友吃飯,又酸又辣又咸又甜又多奶,樣樣出齊,大小二腸即時騷哥利。緊急的位置正好在尖東與海港城中間一帶的加連威老道、金馬倫道附近,兩頭唔到岸。

有考慮過The One,在商場太高,電梯太長,未上到廁所已經腳軟。我推介K11。這個以藝術掛帥的商場幾乎是無人行的,位置隔涉,商店售賣的貨品不吸引,遊客數量少,因此廁所相當乾淨。商場每層都有廁所,有清潔阿叔長期駐場,廁內有音樂,有時是古典,有時是爵士。乾淨程度一等一,印象中有一次等人的時候,不算太嚴峻,但都主動光顧。

中環:
金融集中地中環,商業大廈林立,其實商業大廈內的馬桶應該不錯,但一般人不能隨便入人家的寫字樓,因此,一眾商業大廈可以不作考慮。中環覆蓋的面積,由中銀大廈到中環街市,一個健壯的男人最少都要走十分鐘,加上現時已填海的一帶,令一眾急屎的人相當麻煩。我通常將中環分成兩邊,當在不同地點急屎的時候,便到就近的靚馬桶。

1. 中銀大廈至畢打街一帶、立法會一帶
中銀大廈一帶並沒有靚廁,我通常會行快兩步走到置地廣場。置地廣場人多,但限於地面樓層,地底的商店人流較少。地底唯一一個廁所,絕對是解決首選。阿叔經常清潔,抽風系統強,我試過聽到旁邊的人正在「做爛市」,但我居然連一點臭味都嗅不到。

如果在立法會一帶,走到置地廣場有少有兩次燈位,其中一個是最繁忙的德輔道中路段,這支紅綠燈絕對有致命危機。這時候,我會選擇文華東方酒店的廁所。雖然文華東方的High Tea是一絕,但廁所相對較平庸,以酒店的廁所來說,不算頂級乾淨。不過,在危急關頭,閹尖的我認為文華東方的廁所是可以合格過關。

2. 港交所至海旁一帶、H&M至中環街市一帶
別以為附近的IFC是高檔商場,廁所一定好,錯了!全港最高的IFC,商業大廈大堂連等人的座椅都沒有,可見四叔是多麼吝嗇於悠閒設施。IFC商場的廁所出奇地數量少,面積又細,光顧人數又多,小便時轉個身都會撞到身邊正如廁的人,絕對是「屎忽撞棍」之地。

如在港交所至海旁一帶急屎,我建議到四季酒店。四季酒店供公眾用的廁所,印象中有三層。龍景軒的一層,不要去,因為有食肆,使用量高。只去上一層,有ballroom那層的那個廁所。退而求其次的,與IFC商場連接的一層都可以。

四季的馬桶,絕對可以逗留上半小時。每個廁格由底至頂都是密封的,私隱度百分百,但密封得來不會太焗,因為每個風口位都有充足的冷氣和抽風系統。廁所內有香氣,也有音樂,令括約肌隨著音樂而動,過程亦隨之順暢。

H&M至中環街市一帶是最麻煩的路段,沒有靚廁,幸好正北方就是四季酒店,通常我都會跑去四季解決。

Monday, July 18, 2011

這個男人嫁得過


身邊做老襯嫁金龜的朋友越來越多,一下子像海嘯的海水般湧過來,令我聽到各個好消息後,有點抖不過氣來。

有幾對是意料中事,也有些是喜出望外的,亦有些是出乎意料之外。我衷心希望每一對準新人都有個幸福的將來,也衷心希望,如果老襯認識我的話,Bachelor Party記得預埋我。

準新人當中,有一對是意料中事,但老襯的行徑令我喜出望外的。我不在此公開老襯的真名,就叫老襯吧。

我認識老襯有若干年,對他的印象一向麻麻,主要是他是沒有主見的人,在一眾朋友當中都是沒有意見的,加上做任何事的反應和決定能力都比較慢,與我的性格完全相反。我性格較爽快,做人也甚有規律,絕不遲到,而老襯與我剛剛相反。平日聽他講故事,真想鬧爆他;約他吃飯,總是最後一刻才決定是否參與;約他逛街,幾乎未試過他等我的情況。因此,在認識老襯的若干年間,我倆不算太稔熟。

就算到老襯說要結婚,我心中都在計算,他到底又有甚麼要決定不下。

但我錯了。

求婚後的老襯,讓我見到這位鈍胎朋友的另一面。他對未婚妻的照顧,勇於面對辦理結婚事宜期間,所遇到的問題,解決兩口子之間的小爭執,面對兩人婚前的恐懼傍惶焦慮。我見到的是一名有承擔,勇於面對事實,尋求問題解決方法的老襯。由於我跟未婚妻也是朋友,因此閒時會聊起他們之間遇到的問題,能幫忙解決的,我都會盡力幫助。從未婚妻的解說,加上我的觀察,我才發現老襯已經脫胎換骨。

未婚妻,這個男人,嫁得過。

雖然他在朋友面前,與在未婚妻面前,是他媽的兩個樣子。王八蛋!怎麼我們沒有這種待遇?但再想深一層,那絕對是好事。一個成熟的男人,不應該只顧日玩夜玩。家庭,朋友,事業,三者都有,他控制得宜,已經比很多人表現出眾。

我越來越開始欣賞老襯,正因如此,最近我毫不要臉地,主動找老襯吹水食飯,見面次數比以往多了。當我欣賞一個人的時候,我會毫不猶豫地,用盡方法去深入了解這位朋友。由於工作上的訓練,令我平常很少稱讚別人。但對於我認同的人,我會不怕羞地當面讚他,管他是男是女。

我不是預言師,但我預視到這對準新人,一定會有美滿的婚姻。

未婚妻,當你做了老闆娘之後,記得請我食餐好嘅。

$27 的時光

註1:以下內容有部份是在海港城四樓 Starbucks 用手機寫的。
註2:原來海港城有四間 Starbucks,分別在二樓近中港城、三樓近 Sony、四樓近 Muji,及LCX 內。

$27的咖啡,有人選擇買一杯,坐足三個鐘;有人為求飽肚;也有人為了refresh一下,休息一會。我選擇了refresh一下。其實休息不一定要付錢,可以在商場內的公共座椅坐坐,既免費又有冷氣嘆。但由於我今天晚上還要和家人吃自助餐,昨晚又沒有怎樣睡過,於是下午獨自在海港城逛街時,便選擇付出$27,找個較舒服、有椅背且有音樂的地方,坐上20分鐘,一邊喝Americano抖擻精神,一邊閉目養神。

雖然Starbucks內有一班令人相當煩厭、8個人買了4杯咖啡,喝完還在大聲嘻嘻哈哈騷擾其他食客的滾旦,但我今天相當平靜,沒有撩交打的衝動,只是靜靜地,坐在一張二人枱,面向牆壁,保持腦袋一片空白。

每呷一口Americano時,我都會看一下掛在牆上的相片。相片中是一班種植咖啡的農夫,有田、有山、有人、有機器、有紅色的咖啡果實close-up。拍攝地方不詳,但聽說咖啡源於非洲肯亞,而相中人又是非洲人,因此估計是附近的農民吧。

城市人能夠分辨一杯咖啡是否好喝,是否「靚野」或者平價貨。那一刻,我在想,當地農民又是否懂得分辨?他們每天都嗅到苦苦的咖啡豆味嗎?

於是心血來潮,走到櫃台研究肯亞的咖啡豆。Bold,代表偏苦。我是偏苦的愛好者,但一包咖啡豆要八十五元,賞味期限是一個月,即一個月內不能喝完整包豆,那些豆便會開始變味。雖然我家中有沖咖啡的器材,但不常用,加上最近開始戒咖啡,買一包肯亞豆肯定浪費,感覺上很奢侈。

放下咖啡豆,回到座位,開始寫稿,突然想起,大概半個月前,Witty 跟我說,在理大的圖書館內有咖啡室,裝作高檔的,可以一邊喝咖啡,一邊看書,她沒事幹便會如斯悠閒走到圖書館看書喝啡。聽後我很有衝動衝入理大的圖書館,卻被門口的入閘機攔住。

我欠一本書。今天我裝帥出街百無,兩手空空(男人總是要如此模樣,才是型棍。帶個袋出街,總是很怪的)。我正在閱讀九把刀的「等一個人咖啡」,進度超慢。如果今天有帶出來,輕輕鬆鬆的在一家咖啡店內,一邊喝咖啡,一邊讀「等一個人咖啡」,蠻有詩意。

硬隊咖啡,是為了提神;慢嘆咖啡,有鬆弛神經作用。

Sunday, July 17, 2011

轉數是怎樣練成的

曾經放棄在facebook內寫notes,當時覺得花了很多心機去寫notes,卻沒有人留言,有時連一個like都沒有,相當泄氣。不過,最近幾乎每日一稿放上facebook, 目的而非讓人閱讀,等人like,而是自己練習寫作,訓練腦袋轉數。

看過九把刀、王貽興等多產作家的作品,發現他們都有很多話題,由生活小事,到社會大事,男女關係,個人感受等,都可以寫成文章。

每個人都可以有很多不同的話題,但要井井有條、有鋪排地寫出一篇既精彩且可讀性高的文章,絕對需要經年累月的訓練。過去兩週,我便開始試一下這個訓練,看看有沒有幫助。

我隨時隨地都想到稿題,逛街時看到的,聽人說話時聽到的,與朋友聊天聊到的,自己感受到的,突如其來的,都先用手機摘下重點、keywords,回家再慢慢思考如何鋪排文章。

寫作期間很多時會遇到障礙,如忘記一個生字,有重點但可寫作的字數太少,疲倦影響思考等,都令每次寫作的進度有所不同。

每天寫一篇稿的另一個原因,是訓練自己轉數快,令自己話題多。

最近認識了不少新朋友,接受了很多新事物,是以前自己從來沒想過的。雖然本週六我是在家中hea過,但我依然要保持腦筋轉動。多寫文章,多發掘新題材,多練習結構組織,與朋友溝通時,才可有更多話題。演繹自己經歷的同時,也可以試用不同的溝通技巧了解對方,在既有的話題上即時再建立新的話題。「呃水吹」都要有話題有轉數才呃到,否則只會變成大悶旦,don’t be a nerd。

下週三香港書展開幕,每年我都會一逛,不過近年已沒有仔細續間書店慢慢看,只隨心到幾間指定書店,如 Page One、上書局、天窗等,看看新書,找一些已在市面絕跡的舊書。書展的新書並不便宜,絕版書才會做特價,加上人多擠迫,夏天的味男味女擠在一起,也是令我近年縮短逗留在書展內的原因。

Friday, July 15, 2011

退而求其次的馬桶推介


我熱衷清潔的程度,雖未到病態潔癖的境界,但我絕對是個不能接受骯髒的人,尤其是廁所。我自小便是個乾淨馬桶愛好者。大約十歲之前,我只會去自己家中的馬桶,或者親戚家中的廁所,辦大事。

在長大的過程當中,我經常催眠自己:「長大了,多機會出街了,多機會在街上急屎了,那就代表到街上廁所如廁的機會增加了,是時候要習慣一下街上的廁所,一定沒有家中的馬桶那麼親切。」於是,大概在我出來工作前的一年,到不同地方的廁所,實習一下在街上辦大事的感覺。

本能意識總會打低理性分析,雖然我不停叫自己要習慣清潔程度次一等的廁所,但我依然會本能地去選擇合心水的馬桶。我比較喜歡到酒店的廁所,又或者大型商場但人流較少的層數的廁所,以下是我的心得:

尖沙咀:酒店林立的尖沙咀,一等一的商場也多的是,但由於尖沙咀人流多,廁所的使用量一定高,因此,海港城的廁所我是一定不會去的。既然去得海港城,那不如去Marco Polo系列酒店的廁所。不過,印象中Marco Polo的廁所很難找,所以我通常會去一個位置較神秘的廁所。

那個廁所屬海港城連卡佛及Marco Polo香港酒店的,由海邊走入連卡佛,要從右邊的側門,先進入Marco Polo香港,眼前是連卡佛的時裝部,左邊有部三角鋼琴,鋼琴後有一條闊樓梯。走上一層,便會到達連卡佛的家庭用品及裝飾部。轉右走入家品部,一直走到盡頭,就會見到一個隱閉的廁所。我去過辦大事,十五分鐘的時間內,只有一人用過廁所,乾淨程度絕對爆燈。

如不幸地,急屎的位置是尖東,離Marco Polo很遠,那就要走到華懋廣場戲院後面的 Duty Free Shop。雖然那間DFS充斥內地遊客,但由於位置格涉,遊客去到只會瘋狂購物,如要購物又要辦大事,便會影響購物時間。因此,DFS內的馬桶使用量亦算低,我去過,乾淨程度是可以的。

旺角:基本上我盡量不會在旺角辦大事,雖然酒店的確多,但都是時鐘酒店,只有朗豪酒店和新世紀可以考慮。如果不幸地在新世紀急屎,那就請忍一忍,因為新世紀酒店對外的廁所,是要經過一大堆酒樓餐廳,通常供食客用。

就算朗豪酒店的廁所也非好去處。以前朗豪酒店的廁所很少人用,但近年越來越多人「識窿路」,加上其他層數的廁所都設在餐廳內,硬闖未必是好事。因此,退而求其次,走回朗豪坊內的廁所,會好一點。

朗豪坊七至十二樓的人流比下層的少,但廁所用量依然高,而且阿叔洗廁所不算頻密,如要找個靚廁,可到十二樓再上一層的Sky Bar,那個廁所的使用量很低,保持得相當乾淨。

又一城:又一城是個相當麻煩的地方,但對於我這些新界人來說,絕對是救命的浮床。如不幸在鐵路上急屎,鐵路的廁所一定不要選。寧願深呼吸,忍一忍,到又一城的廁所。雖然又一城是一級商場,但不代表廁所的潔淨持久力強,同樣因為人流多,阿叔洗唔切。同時,別天真地以為高場最高層的廁所就一定乾淨,最高層有戲院有Food Court,使用量一定高。我通常會選擇 Page One那一層,就在Cour Carre旁邊,或者是Log On旁邊的廁所。通常大部份人都以為最頂層是最乾淨的時候,我就會走到最頂層數下去一、兩層的廁所,基本上都百發百中。

Wednesday, July 13, 2011

救護車屈機

昨晚回家,小巴駛入沙頭角公路時,突然看見又藍又紅的閃燈,我以為沙頭角什麼村搞慶典,原來只是消防車和救護車要趕往救人。

小巴司機自覺將車輛駛往左邊,讓路給消防車,然後小巴緩緩扭軑繼續行駛。這令我想起以前在美國開車的習慣。

美國人是一個很守規則的民族。由於美國超多人駕車,因此,道路規則是一個很重要影響民生的事項。如果有救護車或警車響起警號時,所有平民車輛都會駛往一邊,將車頭對住行人路或馬路中間的分界線,從而清出一條路讓這些重要的車輛行先,做他們的任務,如趕往現場救人、捉賊得。平民車輛讓路的情況,絕對拍得住當年耶穌過紅海一樣,所有車輛都往邊靠、搵窿捐。

由於中國人的文明正進行中,所以身為中國人的我,就不會像美國人一樣守規則。當然,聽到警號時,我依然會讓路,但我絕對不會像其他美國佬一般,把車子以四十五度角駛往一邊。因為,當警車離開後,我要將車子反方向扭最少一百三十五度,才可以擺回正常的路面。因此,我只會將車子切線,當前面車子的車頭對著行人路時,我的車頭是對著他車尾的一角。如果以時鐘內的時針形容,前面的車輛是兩點半,但我依然是十二點正。

這樣做當然是偷雞,但讓路的最終目的,是清出一條路讓重要車輛先行,我做了我應做的,所以不成問題。

這時候,Show Time!

我把車子泊成這樣子,除了是減少扭軑的角度之餘,另一個原因,是可以超車。有時候塞車,或者車龍駛得很慢(這是美國交通經常遇到的問題,但塞完車後是完全不知道為什麼會塞車的),當救護車出現時,就是我的救星。我先以剛才形容的方式將車子駛開,然後集中精神看有多少輛警車或救護車,通常只得一架。於是,我趁他們飛快地在我車子旁邊擦過的一剎那,我只需扭十度軑,踩盡油,跟上救護車的車尾(情況就如一般荷里活電影的追車場面一樣),然後逢人過人,逢車過車,連法拉利都見唔到我車尾燈!

當然,有時有些瘋子會以極速扭軑,想學我跟上救護車,夾硬打尖令我要讓路,但情況不多,因此每次我最少都可以過廿架車,感覺就如便秘很久之後,如沐春風。

不過,有時間還是會被屈機。

美國路寬,兩邊行車線中間有個緩衝區(Buffer Zone)。當救護車發現前面平民車輛太多,就算讓路都需要長時間之際,救護車的司機便會剷上緩衝區飛馳。平民車輛並不能駛入緩衝區,而且通常是爛路,會令車子受損。每逢救護車剷上緩衝區時,我就會響一下「安」,代表:「OK,你屈機!」。

Tuesday, July 12, 2011

搵笨的課外活動

我五歲開始學彈鋼琴。
我八歲開始學游水。

根據娘親口述回憶,那時我忽然主動提出學鋼琴的這個主意,但到中學時期我又不想學,還問老媽子為何要迫我彈鋼琴。對於這主意是否由我自己提出,我已經忘了,老媽子說是便是。印象中我是考過鋼琴試的,由小學考到中學,是游水以外,我唯一堅持得最耐的課外活動。

身邊的人都跟我說,會彈鋼琴的的男生很有魅力。但我從來都不認同。

我覺得彈結他的男生最有型,好像很 rock一樣,可以彈到扎扎跳,又可以隨街彈,可以將「有型」便攜化。但彈琴就很搵笨,既要坐著彈,又無可能成個琴帶出街彈。看電影經常會有些情節是,一個男生在商場逛街時,見到一台鋼琴,然後施施然去彈一下露兩手,之後有很多人拍掌,甚至有女生的眼睛會呈「心」形。試試在現實世界這樣做吧,鋼琴總是有幾條圍繩欄住,旁邊更有位保安先生,負責看守住鋼琴。莫講話要露兩手,我相信連按到個C鍵的機會都沒有。

上星期,Angela就跟我說,一個著西裝彈鋼琴的男生是超頂有型的。我就跟她說:「別說是西裝,我彈琴幾乎從來不穿長褲,在家中只是背心孖煙囪踢拖,有時更會挖鼻屎擠黑頭,又會無端端做拉筋動作,一點也不浪漫。」

其實我並不討厭彈琴,自從周杰倫和李雲迪的出現,我更肯定自己學彈琴是沒錯的,因為可以裝帥。於是,我走到通利買了不少現代和古典樂曲的琴譜,但彈了幾彈,總會想到:「又帶唔到出街,唔可以隨時懶型。」便停手了。

至於游水,我記得曾經怕水怕到大呼大叫,人家以為是兇殘老母烹兒子。但我也曾經很變態,一星期游六天,游水幾乎多過走路。到長大後,又有女性朋友對我說,覺得游水的人很有型,身材又是各種運動員中最好的(當然,那時候我還未表明我曾經游水)。事實上,我覺得踢足球和打籃球的人帥得多,插花、窩利、射三分、入樽。嘩,諗起都流口水。我想起中學時代的麥振威,他除了不懂游泳之外,任何運動都掂,包括摔角和截拳道(這是明顯地抽水)。

現在回想以前游水的日子,根本就是人扮金魚,一堆金魚在魚缸內游來游去,到岸便游第二次,到岸又游第三次,來來去去都同一個地方,只有四種泳式選擇,又不能玩花式,又不能聽歌,又不能跟朋友一邊聊天一邊游水,連看女生或讓女生看我的眼神的機會都沒有。媽的,就是一條又盲又聾又啞的金魚。

游水跟彈鋼琴相似,要表演騷哥利都很難,泳員要有一個泳池才行。球類運動員隨手有個圓形的物體,便可表演,例如朗拿甸奴可以將網球當足球踢一樣,泳員要表演,一定要有有一大缸水。那裡隨身帶一大缸水?一杯水都唔帶啦……而且游水有分氣候,冬天凍到咀唇發紫的時候,誰會想落水表演?

雖然我參加課外活動並非為表演,但為何我參加的,總是這麼麻叉煩的呢?

Sunday, July 10, 2011

婚禮狂想曲

昨天參加了兩個派對。

兩個派對基本上是無共通點的,但在我身上看來,有一點是相似的,就是派對當中總有幾對準新人。

我坐在一旁,眼前三個朋友在吹水。其中一個問到:「你的婚禮準備成如何?」「都七七八八,要準備的都大致完成,細節要慢慢再執。」另一個答到。

沒有機會搭咀的我,看著他們兩人,加上後面那位沒開口說話的朋友,三人都快要結婚,另有準備要結婚的也剛剛離開派對。

終於有說話的機會了。其中一個問我:「你最近有沒有追女仔?有無打算幾時搵個女朋友結婚?」我心想,媽的,問題這麼難,我如何回答?「其實我又真係未有對象可言。你們事業有成,當然可以走到談婚論嫁的地步。老實說,我開始覺得身邊的女人都不太成熟,說結婚更加是空談吧。」我搞盡腦汁勉強地回應。

「那你可以學XX,認識一些較年輕的女生,那還有大把時間去拍拖,才走到結婚的路啊。」朋友說。「搞o靚妹咁變態?無諗過wo。不過我覺得現時令我最煩惱的,係你地可以享受五天工作週,我要番六日,星期日有時仲要收到電話,真係好困身。一有時間,我都出來找朋友了。而且我好像無時無刻都要想著工作,整個人常常都很疲倦似的,都沒有精神去想其他的事。」我用手指按了一下鼻樑的位置,有點頭痛。

最近陪著我陪得最多的,是蕭敬騰的新唱片和九把刀的舊作。如果聽歌和看書能咀嚼當中的味道,讀者一定要有無限的幻想。如我看九把刀的「愛情兩好三壞」時,在投入書中的愛情世界時,處於真實世界的我身心都很疲倦,沒有動力將自己化身成小說中的主角,令我未能感受到這本書的好看之處。

聽蕭敬騰的唱片時,眼前是一片黑色的。

黑色,沒有光的世界,看不到前面的路,迷惘,但有挑戰性。

掛在口邊的,總是那句:「好想對你說靠近我babe,就讓我倒入你的懷。」

Thursday, July 7, 2011

觀察入微

等待期間,打電話給經濟筠。

「有何作者好介紹?最近我棄了財經書,迷上輕鬆的小品。」我說。

「陳慧吖、張大春吖,幾正架,包你睇到 high high。」經濟筠說。

於是我趁空檔逛樓上書店。

但見近年的本地作者,王貽興出最多書。想起有些朋友經常性彈王貽興寫野唔掂,只是一個扮野的男子自以為很有型扮作者扮才子,實際上乃作媾女之用。

隨手翻開王貽興的作品,文章易睇易明,題材都是時下年青人會說的,感覺像寫 blog 多過寫書,我對他所寫的題材沒有興趣。他用字不算精煉,但不難消化,閱讀起來是輕鬆的。

我幻想著王貽興寫書時的心情,是在裝帥扮才子一心冧女嗎?是別有用心嗎?

是又如何?

我在 facebook 上經常讀到不少用字艱深,自以為抒情但讀完仍未能解讀整篇文章的「文章」。靠!那不是文章,只是將幾句無意思的話集結成文罷。那堆情深款款的「作者」才是一班自以為文化人的偽才子。

他們先寫一堆令人摸不著頭腦的文字,字裡行間夾雜似有還無的個人感情、對社會或公司或學校怨氣、對愛人的感情之類,看得明的人,就是「感受」到作者的意思;看不明白的人,就可能覺得作者講廢話,也可能覺得作者很有內涵很有深度。「寫啲野我都唔明嘅,真係有深度,好文采嘞。」事實上,只是他們笨拙而已。

所以,就算王貽興是扮野,自我包裝,又如何?

他每本書有幾十篇不同題材的文章,把生活點滴透過文字寫出來。就算他的文章沒有深度,但能夠有無窮無盡的題材,我相信他對身邊周圍一定有細微的觀察和見解。這是值得學習的。

正如李嘉誠。曾經有數十名攝影記者同時影李嘉誠,其中有一個攝記沒有按下快門鍵,李嘉誠指著他笑說:「你……個閃燈無閃,你未影喎。」

我們能夠不佩服一些能夠對身邊書物觀察入微的人嗎?

這是他們的成功之道。

Wednesday, July 6, 2011

筍工

「我覺得飛機師是一份相當不錯的職業。」我說。

「條死仔咪做緊機師囉,放假多過番工。」邦哥說。

與邦哥午聚閒聊,講起他的中學死黨。原來他在美國讀完工程大學畢業後,順便在當地考機師牌,回港加入陀地航空港龍做雀仔。這位仁兄畢業的航空學校,當年訓練出九一一恐怖襲擊負責揸飛機撞向世貿的幾位阿爾蓋達成員。如果各位有幸見到這名廿五歲以上,身高一米七,白白淨兼極度靚仔的港龍機師,問一問他目的地會較好。

「做機師真係好嘆,走入機倉、襟制、起飛、等、等、等……好,到埗、襟制、收工。等多過做呀!」邦哥說。

「我都覺。不過有些在飛機做野的朋友話,其實班機師好勁,記得哂襟咩制,先可以令架飛機起飛。當年我由美國番來,有個空姐都叫我考機師,話係一份唔錯嘅工呀。」我說。

「係,但咪又係襟制,如果係要揸住個肽盤就話姐。喂,其實貨車司機好似仲辛苦過佢地。」邦哥說。

「嘿嘿,咪係,無理由幾個鐘都要揸實個肽呀,尤其係長途機。」我奸笑地說。

「你知唔知呀,佢地唔舒服,公司主動叫佢唔好開工,我地唔舒服都要死番來開工呀!邊有份工話有少少唔舒服就叫你唔好開工咁so吖!」邦哥眼神帶點怨恨地說。

「乜咁正架?但又真係悶喎,等多過做。不過我聽講佢地一個月有十五日假,我一年先得十五日咋!成日咁飛,生活唔定時,好似好難識朋友咁。」我說。

「飛機入面識囉。」邦哥一邊奸笑地說。

「可以媾空姐,又或者比空姐 coffee or me,都幾過癮喎。」我右眼超奸的向上一翹,想起里安納度在 Catch me if you can 內,扮機師左右逢緣的樣子。

媽的,那是里安納度啊。

「傑傑傑……係好爽棍架。不過佢地又唔可以轉工,最多咪轉去教人揸飛機。同埋佢地份工壽命好短,好似四十幾歲就退休啦。」邦哥說。

「四十幾歲都有老花啦。我上機前如果見到個機師係個五、六十歲的阿叔,我都唔敢坐喎。」我說。

「喂,四十幾歲可以退休,你仲想點呀?做下自己野,教人揸飛機,不知幾爽呀。」邦哥說時,眼中帶點退休的訴求。

昨天我才與死神擦身而過,今天幻想左右逢緣,仲想退休。

慳啲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