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esday, August 30, 2011

茶記嘆早餐


很多俊男媾女時都喜歡帶對方到高級餐廳,扮豪CHOK到爆去食貴野,說真的,媾唔到的時候,那一餐真的很DUM春的。

當二人在最CHOK的姿態時,其實是看不到對方的真面目。

首先,我不是俊男,其次,我不媾女的(已經可見文章的可信性),因此,我從不帶女到高級餐廳扮豪扮富二代扮有品味。

真正有品味的人,是能在以三十蚊找到最好味的食品。於是,當我與女性出街時,我通常會問對方:「你,食唔食茶餐廳架?」

會食茶餐廳的女性,值得認識;只上高級餐廳的女性,埋單之後可以幫佢埋單。

可惜今次唔係講女性,因為茶餐廳比女性更吸引。

我在粉嶺、上水、旺角、太子、荃灣都有幾檔心水的茶餐廳(又稱茶記),我最喜歡到茶記吃早餐或下午茶。早餐通常相當豐富,有麵有蛋有火腿有麵包有野飲,加埋廿五、廿六蚊左右,可以飽足四個鐘。而每到一家新的茶餐廳,我一定會叫奶茶。

奶茶,應該說茶,是一家茶記的精髓。就是因為茶要夠靚,「茶餐廳」才配得上個「茶」字。如果連最基本的奶茶都沖不好,很大機會連食物都不會好。而這是我做過百次測試得出的結果,奶茶唔得,野一定唔好食。

一杯奶茶,入口之後要夠滑,但奶味不能蓋過茶味。奶茶經舌頭入喉嚨後,舌頭不會生脷苔,這杯奶茶已合格有餘。可以叫食物上菜。

食物方面,西多士也是一家茶餐廳是否值得再光顧的因素。西多士要炸得夠金黃,但要在金黃與燶之間,蛋漿要夠均勻,花生醬的餡要在邊位都出現,切下去時不可以連得太緊太難切。

我常去的茶餐廳都做到以上兩項的要求,因此我任何時候光顧,都吃到美味的一餐。

不過,有時麥當勞與肯德基的早餐,的確夠便宜且方便,而且水準穩定,因此有時我貪一時之快,也會棄茶記,選快餐。

吃快餐早餐,就是沒有嘆早餐的感覺。在茶記嘆早餐,讀那份報紙,好似比在老麥讀報紙來得津津有味。在茶記吃,會有一種依依不捨的感覺。

Monday, August 29, 2011

經典的對手


講起游水,真的要分享一下以前比賽的趣事。一個經典中的經典,要以金庸小說中最著名最經典的武功名來比喻,這個經典可以叫做「乾坤大挪移」。

有位對手(雖然他從來都不是我的對手,而且我也不把他方在對手名單內,但即管讓他沾一沾我的光吧)曾是我的中學同學,日對夜對,表面上無正面衝突,但暗地裡他一直想在泳池內打敗我。

如有看我上一篇「鑊氣」的話,就知道我的弱項,是蛙式。弱得比弱者更弱,好未?
但蝶式、自由式和背泳都是我強項,而一百米蝶式更是我的終極強項。(好了,威水史自己找,我不再自吹自擂了)

對手的強項是蛙式,而我幾乎十年才會參加一次蛙式比賽。對手,包括所有人,都知道我是蛙痴(白痴的痴),所以,在蛙式比賽打敗我,比他們在街上找一隻曱甴來踩死更容易。

不過,對手終於有一次在蛙式以外打敗我的機會了,而他把握到了。

有一次我從澳洲回港,翌日比賽,體力還未復完,其中一項是一百米四式。那是一次短池比賽,即每程廿五米,每廿五米轉一次泳式,蝶、背、蛙、自順序游。大部份與我實力相若的對手都沒有參加這項比賽,唯獨「對手」參加了。他游我左邊的線道,下水前大家正常地打個招呼,然後比賽開始。

蝶、背當然是我天下,但想不到我居然不能大幅拋離對手,而對手在強項蛙式中追回頭,就算我自由式如果發力,最終也輸掉了一隻手。

輸了就是輸了,我是輸得起的人。

之後是二百米四式的比賽,對手亦有參賽。賽前對手而在整個泳池大肆吹噓自己如何在一百米四式KO我,而到了二百米四式比賽前,更說自己一定「啅硬我」(啅硬我,即一定贏我的意思)。

在比賽下水前,對手主動走來我的線道,大動作地與我握手,又在池邊揮手,以為自己是奧運明星一樣。而賽前我心情相當平靜,握手時跟他微笑了一下,集中精神看著我的第四線(傳說中最快的線道,只有王者才配擁有的線道),右手握緊拳頭,用力向心臟前的胸肌打了兩下,「噗、噗」兩聲,走上跳台,以我一貫最快的反應跳進泳池,開始我的二百米四式。

吸收了被KO的教訓後,我在蝶式出了九成力,背泳更是九成半,全程幻想自己極度急屎,要盡快游完上水去屙。

游完背泳是一百米,蛙式只要保持出力(因為出力與否我的速度都不會有太大變化),自由式還有五十米讓我衝,只要蛙式轉自由式時我跟他平手已經夠贏。但他令我失望,蛙式並沒有追到我,於是我為求贏得夠霸氣,我在最後的五十米自由式以超乎常人的速度去衝刺。到岸的時候,我玩了一陣指甲,才見到對手到岸,時間足足比我慢了五秒有多。

我這上等王者級的公子,又怎低級地去取笑對手,畢竟是同學,我主動跟他握手,然後說了一句:「下次再來過。」心入面果句:「下次輸多鑊比我。」

雖然,賽後他仍四圍向人說如何贏過我,也有人真的走來向我查證,我當然承認。但我也補充了一句:「佢係贏咗我一次,不過輸過九十幾次比我。」

Friday, August 26, 2011

鑊氣


十八歲以下人士,基督徒等,請不要閱讀以下作品,因將會有大量令人不安的粗口。

因為這個八月底,我很有鑊氣。

「鑊氣」,是一位朋友名叫 Captain America 的專用字,他就是發明鑊氣者,鑊氣的源頭。「鑊氣」即代表炒得很勁,好撚有火的意思。Hey Captain, can I borrow your 鑊氣 in my article? Thanks dude.

整個八月底都甚有鑊氣,一向火爆底的我,沉著氣,忍住,谷住,死都唔爆,食撚哂所有鑊氣,最終忍到今日,衝刺了五公里,跑到膝蓋都痛,盡量釋放鑊氣。

工作上的鑊氣絕對是首要的,平日我不會將工作上的鑊氣帶離公司,不過,今次我被人踩到上頭頂,整個人淹沒在水塘中央,沒有援兵的情況下,我奄奄一息,被狠狠地跣了一鑊,被KO了。

被KO是經常發生的事,尤其我曾經是運動員,被人KO當食生菜。而且,在弱項(我弱項是蛙式)被人KO,我覺得儼如日出東方這個真理一樣。不過,今次我在弱項被KO時,對方好像穿了鯊魚皮之餘,還帶有攻擊性武器,一棍扑落穿著三角褲的我身上。最媽的是,敵方還叫我游足四百米。仆街,蛙式最多二百米咋,你要贏,咪比你贏囉,輸咗最多我去執板,唔洗要鍊夠四百等我輸得咁肉酸呀!(執板,執浮板。訓練時,泳會通常會提供浮板予游員使用。訓練後,便會有泳員負責執板。)

我記住你,你唔好同我游一百蝶!

回家以為可以冷靜一下,無端端又想起以前的幾個女朋友。想起開心的事還好,但我總是想起當時自己做得不足的地方,自己怎樣不夠好,怎樣辜負了她們,自我怪罪。

媽的,我想放鬆自己啊,雖然我喜歡用腦思考,但休息的時候,可否也讓我的腦袋停止一下想著不愉快的事啊?

鑊氣啊鑊氣,你幾時先死撚開啊?

我發泄鑊氣的其中一個方法,就是寫稿。用寫稿麻醉自己。

Wednesday, August 24, 2011

李小龍的哲學


李小龍最著名的哲學,我最欣賞而且認為最值得學習的,是水的哲學。

水,在不同的地方,有著不同的形態。

當水被倒進杯子裡,它是一隻杯的形狀;在石澗流動,它像一匹布。

我絕對體驗到這哲學的真理,當然,參透還參透,能否實踐是兩回事。

在一家仆街的公司工作,你必須是一個仆街,因為仆街的公司都由一班仆街組成,千萬不要自我麻醉,以為與自己較要好的同事,就不是一個仆街,例如那些「他是例外的」的廢話。正如一些自以為是的天真仔,以為早已看透世情,但批評起上來的時候,總是說身邊的朋友例外,我認識的那個人不一樣的。

一家溫馨的公司,員工上下都安於自己的工作,氣氛融洽,一班同事可以儼如兄弟姊妹一般去唱K睇戲,食飯飲酒。就算有同事要離開那公司,日後有聚會,總會叫舊同事參與。

有朋友常說,不要一竹篙打一船人,但他不明白,物以類聚的道理。

跟一位all time favor朋友撐枱腳,說起物以類聚的問題。合則來者則合之,非我類者,食之無味。我高傲地說了一句:「我們這班人,尤其是我們最活躍的這一班,加上認識的地方,相處的地點,令我們所流的,都是貴族的血。」我托一托眼鏡。

日常工作,我們能以要各自化成不同形態的水,在公司流動著,例如我要徹頭徹尾地做一個比爛仔更仆街的爛仔,又例如一個朋友要成為污泥中的水份才可以頑強地生存一樣。但慶幸的是,當我們聚在一起時,變出來的形態,總是清澈見底的一杯水。

而事實上,我開始喜歡變身做不同形態的水,在不同的地方出現。當變身時,會發現眼前還有更多不同形態的水,可以逐一參詳,學以致用。但變身的宗旨是,不要忘記自己的本體。我認為,讓變身出來的外殼入侵本體是有必要的,這樣才可以活動得更流暢,但切忌本體被蠶食。

例如我跟all time favor說,變來變去,我不會忘記自己是貴族的本體。我又托一托眼鏡。

Tuesday, August 23, 2011

你係咪任上?


過去一年身邊朋友不段互相查問:「你係咪任上?」,又或者在街上見到的美容纖體廣告印著「$300試做」。「任上」和「試做」二字令我有無限的幻想空間。

$398任上,$298頭一年任上,最先令我聯想到的,是中學時代出現的蘋果日報,當時仍叫「豪情夜生活」或「車版」(總在介紹汽車的版面旁邊)的風月版。由於我天生不愛看新聞,只對體育與副刊情有獨鐘,因此每逢買了蘋果日報,都會獨食這兩版。巧合地(真係恰巧~),當時的風月版正夾在副刊內(現已夾在馬經版),於是我便「順理成章」地看風月版。

而當時天真無邪的我仍不知道,這世上有妓女這回事,印象中只看到一些穿得很少布的女人,婀娜多姿地擺著不同的甫士,然後有些小標題寫著「$500任上唔嬲」或「試做出色」。後來知道原來妓女就是收錢提供性服務時,就了解到「$500任上」代表客人付$500可以整個晚上不限次數進行性行為。

最近當有朋友問女性朋友「你係咪任上?」時,而女性朋友又毫不猶豫地回答:「係呀」或可惜地說「頭一係任上咋,之後無啦」,我就會睜大眼睛看著她們,仆街地笑著:「咁正呀。任上唔嬲呀。」當然大家都知我是仆街地說笑,但隨即就會發現自己的語病。

試過一次放蛇去男士美容院,女銷售員不斷推銷我,叫我入會做男士美容保養。「你可以試做吖,試做都係$300一次咋」女銷售員說。我又即時聯想到「車版」內的「試做」,當然我知道她不是這個意思,我想到的是,怎麼這些詞彙在十年前只會出現在風月版,現在男女性隨口便可以說出來,時代果然有進步啊。(那一刻我的確無聊地驚嘆時代的進步)

時代進步,現在的「豪情夜生活」已經易名為「夜生活」,寫手不再是兒時偶像「肥龍」和「骨精強」。有東方日報的記者跟我說,風月版的內容九成九是吹水的,「點會真係比班記者去試做呀,啲肉金阿大比定公司比?」原來「試做」和「任上」都是無中生有的鱔稿。

Saturday, August 20, 2011

代數題的代數值


我已看淡,所謂的友誼,所謂的情義。

每一個時段,總有一些很要好的兄弟姊妹,兩脅插刀,隨傳隨到。但過了指定時段,那些「兄弟姊妹」會因遇到不同的事物,認識不同的新朋友而逐漸與自己疏遠,由兄弟姊妹變成好朋友,由好朋友變成朋友,最後一個電話都不會打過來,一個短訊也懶得發。

勿以為自己付出 X,對方就會同樣付出 X,可能是 Y,也可能是 X/2。

較早前的文章曾經提過,我較重情義。但當我付出 X 而對方付出 X/10 的時候,我就會將 X 放在一邊。談何容易,內心掙扎不已。情何以堪,我唯有說服自己,既然對方認為我只值 X/10 時,我沒有必要再付出 X,最多只付出 X/3 – X/5 便足夠。

我不是淡友,不會只向黑色世界進發。天秤座的我,持平於中間點。身邊也有不少同樣付出 X 甚至 1.5X 的朋友,謝謝你們,我正努力追到跟你們同等。恕我直言,我已不會再稱呼甚麼兄弟姊妹知己好友。所有代名詞都已經收好,因為,說甚麼,稱呼甚麼,跟事實總有偌大偏差。

說甚麼,都只是由咀巴製造的甜品;事實與行動,才是代表心中的主菜。

題外話:
有半唐番質疑我的論點。她問我「黐身」是甚麼。她以為中國人的「黐身」,是在公共場所四肢糾纏雙唇緊疊,汗水不分你我,你的腳臭等於我的頭油味。我跟她解釋,這只是肢體磨合,真正的「黐身」,是軀殼在銅鑼灣,靈魂被扯到旺角。

那她就說:「『黐身』是行動,就是主菜啊,那肢體的糾纏就可以代表一對情人的互愛啊。」

我說:「那只是性需要而已。」

Friday, August 19, 2011

最緊要夠Chok


最近興講Chok,其實兩三年前在大學已經很流行用這個字。當年我幫朋友影莊相畢業相,個個 chok到爆,我最記得李書權那張歷史系會長的個人照,有朋友說,影出來與真人完全兩回事。

Chok,加上攝影技巧,絕對有化學作用,有吸收精華聚集元氣之妙。

其實我本人也相當Chok,這是一位師傅教落的。男人,可以唔靚仔,但唔可以無自信。行得出條街,就一定要有自信,要夠不可一世,要夠型,要以為自己係與別不同、世界第一、所有人的視線都會投射到自己身上、被我看一眼的人都會被電倒一樣。

師傅向我說:「係好攰架,攰咪番屋企訓囉,總知落到街,就當條街係你嘅。」他舉了一個最Chok的例子,讓我參考:謝霆鋒。

無論任何時候,不論幕前幕後,明影或被偷拍,只要在屋企以外的地方,謝霆鋒都保持一副Chok到暈的臉孔,就算反白眼口吐白泡,都要Chok住吐。「你估謝霆鋒係咪真係咁Chok吖?梗係唔係啦,佢打機個樣咪又同普通男人一樣挈大個口得個窿,會唔會對住Winning入面的球員Chok樣吖?嗱,呢啲就係神級,總知一露面,出門口搭lift都Chok住搭,咁就包你有吸引力。」師傅說。聽起來像寶藥黨,但我不用付出金錢,只要花點精神,值得一試。

Chok的日子有功,連自己也被洗腦,本身樣子頹頹貢出街也會變得精神奕奕,連阿婆都會被自已迷倒。走在銅鑼灣的街頭上,單眼皮的我頓Chok成雙眼皮,明明看得清楚又要朦起雙眼看東西、扮高,腰背挺直、挺胸收腹,走路時腋下不貼著手臂,儼如劉德華式走路、無故用手指抺咀角。

而Chok的作用只有一個:吸引陌生人目光,尤其是異性。師傅又再指點:「最高境界的Chok,是當你在扮cool時,一邊以雙眼電人,一邊看看對方的反應。如對方作出回望,在眼神交流之際,不要尖縮,不必躲避,但不要『睥』實對方。『睥』實會令人覺得你是以咸濕的目光去窺賞對方,相反,你應該在眼神交流的一剎那,報以輕輕的微笑和點頭。」師傅要我記住,不論對方是青春少艾還是老邁人妻,都要如此做。「這不單能練習你與陌生人搭訕的勇氣,更能訓練你在任何場合與任何人,不論男女,打開溝通之門。」

雖然聽起來有點誇張,不過我的確認為自信是很重要。自信,就是打開溝通之門的關鍵。

Wednesday, August 17, 2011

時針分針秒針的交織


手機、MP3,或電腦等幾乎所有的電子產品內,都能夠顯示時間,戴手錶看時間的人少了。不帶手錶的人,通常都會拎起手機,說:「我有這個便行。」

而每有親人過身,收拾遺物時,總有手錶。他們是戴手錶看時間的,這是他們一代的習慣。

在手錶看時間與在手機看時間其實一樣,只是,戴手錶是一種習慣。習慣戴手錶的人,代表對時間觀念很重(雖然並非完全正確,戴手錶的人也會遲到)。

我是一個戴手錶的人,而且我對時間的敏感度相當高。不論對方是一個相當重要的大人物,還是純粹吹水飲酒朋友,我都盡量有早無遲。因為,我不知道,浪費對方一分鐘的等候,會有什麼後果。

親人過身時留下的手錶,是叫我們要珍惜在生的時間。而我自小便培養戴手錶的習慣,一天不戴錶,周身不聚財。

戴手錶與穿衣服一樣,穿錯不是很要緊,但穿對則會令人對自己的印象加分。

家中有超過十隻不同款式的手錶,幾乎都是在錶行做的親戚以平價出讓。而我出席不同場合,都會選帶不同款式的手錶。如做訪問,對方是穿西裝的生產人,我穿恤衫西褲的話,我會戴上皮帶手錶;如受訪者是平民百姓,我會選擇較薄身的鋼帶錶。如去派對,通常穿T恤或polo襯牛仔褲波鞋,我會戴最厚身的運動型鋼帶錶。

不過,每逢星期日或放假,我不會戴錶,因為我不想被時間綑綁。但不代表我浪費過一分一秒。

人類只能追求無窮無盡的金錢,卻不能追求無限的時間。金錢萬能,足以買恆星,卻買不了時間。時間寶貴,浪費不起。

在地上只有33年時間的亞歷山大大帝,把握時間征服歐亞兩大洲。強如亞歷山大大帝,能控制權力、金錢和土地,卻不能控制時間。

題外話:亞歷山大大帝臨終前命人在埋葬自己時,將其雙手露出棺外,讓世人見到空無一物的一對手,以警惕世人,儘管在地上擁有萬物,離開時卻帶不走一點東西。

Tuesday, August 16, 2011

我的最愛萬事得


足足一整個星期沒有寫稿,是時候將儲起的稿題一下子爆發。

自出娘胎便對汽車很有興趣,六歲前已認得豐田、本田、法拉利、五十鈴等大大小小的汽車品牌。

早幾天坐電車經過鰂魚涌的仁孚大廈,勾起一直以來的疑問。為何仁孚又叫平治,但英文名又叫 Mercedes-Benz,但仁孚大廈又叫 Zung Fu?多年來都不求甚解,亦沒有刻意查明真相,因為我對平治沒有興趣(其實是買不起罷了)。

汽車品牌,令我想起小時候曾在維多利亞公園參加過由萬事得(Mazda)搞的一個宣傳活動,小朋友可坐在一輛改裝的單車內,在維園球場踏單車。單車改裝成老爺車的外型,我坐住單座位的「戰車」,就如踏水上單車般隨處亂竄。老爺車是紫色的,車上的噴畫令車子儼如一輛賽車,車頭有賽車的編號,我忘了是1號還是7號。

印象中踏了十五分鐘,便要依依不捨離開「賽車場」。最掃興的,莫過於老媽子的千叮萬囑。她叫我,將來買車,千萬不要買萬事得。原因是,當時的萬事得,最受歡迎的型號是323,當時323相當輕,就算外型也只是比現在的Smart大一點。我記得老媽子說:「萬事得輕得可憐,3號風球都會吹得起,要買就買架重d。」

「忠言逆耳」,我沒有聽老媽子的話,我的第一輛車,是萬事得。

93年款萬事得MX3,2400磅左右,比323只重200磅。

相比323「起角」的外型,MX3是一輛流線型的「跑車」。是的,「跑車」二字要用引號,因為它的外型是跑車款,但只有100匹,僅比323多10至20匹左右。慶幸的是,我的MX3是棍波的,即開車途中要住支棍fing來fing去。棍波的好處,是可以讓我在入彎與出彎時,控制車子的速度和轉數。當然,往往都是我的反應快過車子,我想控制它如何入彎,它總會慢慢地想一想,然後才反應過來。認真安全。

媽,萬事得是很安全的。

Thursday, August 4, 2011

Like, It's Like.....It's Geneva, not Jennifer.


我曾在花旗國讀書四年,雖然未能rap出一口流利英語,也沒有外國人的口音,但起碼聽得明,講得通,溝通到。

在花旗國大平洋海岸生活的日子裡,每日都要運用英語、普通話及廣東話與不同國籍的同學溝通。與鬼佬說英文,或者與ABC說英文夾普通話,正常不過。但我記得當年有一個來自中大工商管理學系的女子,無緣無故對我說英語。
“Hey Marco, how’s going? What are you doing here in I-House?”
(註1:超高音……我頸背的汗已開始往下流,經過左右背肌中間的小河道,直闖底褲邊而沒有在T-Shirt稍事休息)
(註2:I-House 是International House 的簡稱,是交流生宿舍)

當時正狼狽地控制流汗的我,聽到女子超高音兼港味濃的英語之後,打了一個冷震,暗自心中猜度:「她明明知道我係港仔,咩料先?同埋我都唔係in I-House,我o係附近唔係應該 around咩?」於是我決定用廣東話答佢:「我來搵朋友食飯。你返dorm(即宿舍)?」

「Ya,I live in Jennifer」
 (我心諗:「你live with Jennifer呀嘛?邊鬼個Jennifer?唔理啦,敷衍佢啦。」)

「Jennifer?」我問。

「Ya,Right there」她手指指向I-House三幢宿舍的其中一幢。
 (我已沒好氣跟她聊)

「哦,好啦我趕時間,再見。」

「Alright,See you Bye…」(保持高十六度)

過了兩天,我真係In I-House時,看看甚麼是Jennifer,Jennifer我是確實看不見了,只見到

GENEVA

那是瑞士的「日內瓦」呀!

我與大部份能說廣東話的朋友,都會用廣東話溝通,因為我怕對方說一些我聽不明白的英語時,我會以為是自己的英語不好,繼而用一些很爛的英語與對方交談。
也有另一個女子,講到明只想認識鬼仔ABC,不停向我連珠爆發說港區國際學校式的英語,對話期間不停「It’s like, like…」,還要裝出少少向上翹的尾音,每聽到她說一句話,我便打一下尿震。

記得在十四歲時,我已經與一位父親是英國人的朋友討論「like」的問題。大家都不明白為何那班人在說話期間,要不停地夾雜著「like」,這個問題就算他日後轉讀國際學校時,都解釋不了。最終我們的結論是,就像我們講粗口一樣,所有「like」都是性器官別緻的形容詞,刪除所有形容詞後,就是一句正常的句子。

當然,那次我努力地用無極限爛透頂的英語與女子抗衡,終於到有一句我說到一半也不知自己想說甚麼的時候,她忍唔住了:「你不如講番中文啦。」

Yeah!我終於贏左啦!
那一刻,我感受到1949年建國大業的感動!
心底裡也暗說了一句:「x你條x婆,講x到我Q x哂口,條脷好xx攰」
They’re all “like”, don’t think too much.

Tuesday, August 2, 2011

放在我褲袋的


放在我褲袋的,是我的字典。

這是我字典的其中一條。

兄弟(hing1 dai6),即 義氣 的同義詞,並無男女之分:
玩樂時,齊上齊落;寂寞時,隨傳隨到;工作時,互補不足;泡女時,並肩作戰;有財時,宴請手足;莫財時,分底褲著;歡樂時,分甘同味;有難時,赴湯渡火;欲嚎時,陪你發顛;欲哭時,齊聲痛哭。

自懂得與地球伯伯說你好的那一天開始,身邊不少「朋友」,不少「兄弟」。
我珍惜過認識的每一個朋友,但對方是否懂得珍惜我,是另一回事。
是否合拍,是否合眼緣,也是另一回事。
生命中總有一些人與自己擦身而過,或只有一閃即逝的接觸,
曾經有一段時間相當稔熟,但蘇州過後彷如陌路人。
能夠細水長流的,最終可能只得小貓三五隻。

第一次認識兄弟的定義,應該來自我老豆。
老豆從來沒有教我做人要有義氣,沒有說過要如何對你的兄弟,但他所做的一切都投射在我的視網膜上。
做仔的,沒有甚麼可以孝敬老父,僅能將他的待人之道,發大來搞。
男女老幼,無年齡之別,無性別之分,只要是我欣賞的,都被我當作兄弟。

It's all about giving.



特別寫給幾位女性兄弟:
妳們被我當作兄弟,不好意思,要忍受我的麻甩、三寸不爛之舌、極度刻薄的形容詞,和久不久便脫口而出的粗口等在女性世界幾乎不應該出現的原素。如果硬要小弟作出補償的,可以請大家食一餐全羊宴。